六王毕四海一。公元前221年,秦国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封建帝国。然而,为什么是秦国?秦国为什么能?其中的原因有很多。比如改革彻底、广纳人才、君主有为、内部团结等等。
然而,在这些背后所谓的原因背后,还有个更为主观的,似乎是精神支柱的东西在牵引着秦国走向统一。那就是对于一统天下的强烈欲望。从秦穆公……秦孝公……昭襄王……秦始皇,东出、灭六国、统一天下似乎成了秦国的的终极目标。
为什么会如此?其中有几个原因:
“什么档次?跟我平起平坐”——被看不起的滋味不好受
秦国祖先是为周王养马的下人,因马养得好而被“邑之秦”,秦国由此起家。然而,由于秦地处西北边地,条件不好,且与西北少数民族杂居,人民生活习俗与中原不同,被称为蛮夷之国,因此备受山东各国的看不起。
这种被看不起的滋味实在不好受,起初秦国通过各种表现,还是希望融入东方大家庭的。然而不管如何努力,这种被瞧不起的现状始终不能改变。而且,由于国力不强,秦国历代君主想要“东出”,都被挡在了函谷关外。
既使强如春秋时代秦穆公称霸西戎,依然被看做不入流,依然难以东向而有所作为。进入战国,魏国的崛起,让秦国受尽屈辱几十年,割地又赔款。
好吧,你们不但瞧不起我,还如此羞辱于我,想要灭我,那就来吧。
“来这里就是干事的”——外来人才的不断拱火
后世来看,秦国之所以能够强大,一个很重要的原因,在于人才济济,尤其是战略性人才多。比如商鞅、范雎、张仪、吕不韦、李斯等等,这些人都具有改天换地的大才,改变了秦国,甚至整个战国时代、以及后来历史的发展历程。
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征,他们都来自于东方六国。这些人或是壮志难酬、或是受到迫害,因此来到秦国。而到了秦国,想要施展抱负就必须引导秦国不断地改革、变法,挑战其他六国。
只有这样,作为外来人口的他们,才能站稳脚跟。所以,在这些人的推动和谋划下,秦国不仅慢慢变强,而且战略国策某种程度也代表了这些人的意志。他们相比秦国的贵族,无论是出于私心,还是出于建功立业的愿望,都更强烈的希望统一六国。
而这种心理,也与秦国历代国君因受辱而产生的争强好胜的心理是一致的。
“别跟我扯没用的”——秦国受周礼影响小
周礼是什么,讲求秩序,秩序就是分封制。一直以来,六国受周礼影响,各安其国,各守本分的思想浓厚,且根深蒂固。即使到了战国,相互征伐不断,战争惨烈程度加大,但大部分时候,交战双方还是没有绝对力量把对方灭国。所以,统一?根本没想过。
即使有统一意识,也是统一在周天子之下的诸侯分封体系中。
而秦国则不同,因处于边陲,则少了几分顾虑和羁绊。从秦国灭掉东周开始,秦国的统一意志已经难以改变。
正是因为少了些礼法,让秦国更加不拘一格降人才,让这里成为一片思想、制度的试验田。在别的国家做不到的,来秦国做,在别的国家不允许的,秦国允许,别的国家明令禁止的,秦国放开……这有点解放思想的味道。思想解放,生产力便会被激发出来。
当然,秦国的强烈统一意愿,是随着自身实力不断增长而不断强化的。
到了战国后期,经过商鞅改革之后的秦国,彻底成为与东方六国截然不同的新物种。东方六国与虎狼之秦之间,出现了军事、政治制度上的代差。而且,六国在秦国不断地削弱下,与秦国的差距越来越大。
这种天下唯我、没有对手的状态,必然会激发更大的野心。直到秦始皇的出现,这种政治野心达到顶峰,已经可以毫不顾虑的谈统一天下的宏图大志。
可以说,秦国统一天下,就好比一个人,从小志向远大,要改变世界,于是不择手段去追求,坚持不懈,结果真的实现了。这是必然还是偶然?历史就是这么耐人寻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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